梦舞黔东南!
选择了做一个驴子﹐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的态度和方式﹐使我不愿意停息自己的脚步﹐无论何时何地﹐走在路上﹐我是快乐富足的。
有十年没在老家贵阳过年了﹐去年7月的凤凰之行路过贵阳﹐匆匆回了趟家﹐又匆匆离开。终于决定了今年回去过年﹐元月20号晚上回到贵阳﹐在家呆了才一天半﹐尚未熟悉家中久违了的熟悉的气息﹐就要出发了﹐父母一听我初一晚上就要孤身前往凯里﹐都急了。
大年初一晚上﹐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背上自己的大包﹐在家人的千叮万嘱中﹐带着愧疚﹐上路了。
(一) 路遇(2004年元月22日晚)
7点钟﹐在贵阳火车站买好了8﹕40前往凯里的车票﹐还有1个多钟头才开车﹐可是在火车站外实在太冷﹐只好往候车室等候。
之前因为计划去黔东南的缘故﹐在网上浏览了不少黔东南的贴子﹐黔东南已如一幅地图﹐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中。本想一尝独自旅行的滋味﹐但网上不少驴友都告诫说黔东南之旅交通方面存在许多变数﹐特别是春节期间﹐当地都有年初一﹑二甚至三不发车的习俗﹐为了不耽误时间﹐于是联系了一班北京往黔东南的驴友﹐初一晚上在凯里与他们汇合﹐一同包车。
选择这个队伍的原因说起来有点单纯﹐领队象羊在贵州一个驴友论坛发了黔东南之行的召集贴﹐最终决定和他联系只因了他的签名档﹕我喜欢黔东南﹗
一个人能够这幺直白的表示自己对一个地方的喜好﹐一定是个性情中人﹐而且喜欢的是黔东南﹐我心往的地方﹐我此行的目的。没有足够的了解﹐谈何喜欢﹐跟一个有了解有认识的人同行﹐必定收获更多。
候车室人不多﹐这班车是春运临时加开的普快车(实际就是慢车)﹐由贵阳前往宁波﹐后来在车上听列车员说整班车的旅客只有200人多一点。
百无聊赖的在候车室坐着傻等﹐又不时四处观望﹐想看看有没有志同道和的。眼睛都望酸了﹐失望。
正好有一个列车员经过﹐想确定一下到达凯里的时间﹐便问﹕请问这班车到达开里大概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列车员看了看表﹐说﹕大概要4个半钟头。
“啊﹗”
“啊﹗”
我同时听到两声惊呼﹐一声是我的﹐另一声﹐﹐﹐我循声望去﹐驴妹妹﹗终于找到伴了。
后来有人问我﹐你怎幺知道她和你一路人。我说﹐不需要理由﹐只是那一身装束那一个大包﹐那一个眼神﹐已经可以走在一起了。
原来是个从上海孤身闯黔东南的漂亮的驴MM筱惠﹐下午才从上海飞过来贵阳﹐刚好赶上这班火车去凯里。
有了伴上火车后不再寂寞。夜渐渐深了﹐临时班车逢车必让﹐逢站必停﹐已经晚点40分钟了﹐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觉得冷(没空调的破车﹗)﹐只好站起来四处走动﹐活动一下快被冻僵了的四肢。火车穿行在黑色的夜幕中﹐苦不堪言的路途﹐只能希望天亮后﹐能有意外的美景补偿。
竟然又在车厢内见到三个驴GG﹐后来经过攀谈得知﹐他们去的是镇远﹐与他们在镇远汇合的驴中﹐有两个是来自深圳磨房的驴友﹐其中一个竟然是磨房大名鼎鼎的冰点太阳﹗这世界真是小﹗
凌晨1点过﹐火车在晚点1个多钟头后到达凯里站﹐和筱惠背起背包迫不急待地准备下车。在出站的时候﹐又看见个同类﹗一个驴GG背着个大包在我们面前低头疾行﹐我和筱惠连忙大叫﹕前面那位GG等等﹗﹗
叫了好几声那位GG才回过头来﹐我们一看﹐大乐﹕原来帽子底下露出两条小辫子﹗还是个驴MM。
驴MM看见我们比我们还惊喜﹐简直是找到组织的感觉。原来这位雪芬MM是下午才从广州飞过来﹐也正好赶上这趟火车﹐没想到那幺晚才到凯里﹐心里正七上八下不知出站后状况如何呢。
我一打响指﹕跟我走﹐我有安排。
走出站外﹐凯里的天空竟纷纷扬扬地飘落着密密的雪花。
(二)会合(2004年元月23日凌晨)
在火车站顺利搭上的士前往下午电话预订的交通招待所。
下午和象羊联系的时候才得知他们也没有预订好住的地方﹐准备到了再看﹐后来他又发了个短消息给我﹐说﹐如果你先到﹐就帮我们16个人先预订住的地方吧。
于是在家打了一堆电话﹐最后预订了60元/间的交通招待所。
招待所的门口站着两个驴友打扮的GG﹐下了的士飞奔过去﹐以为是象羊﹐正准备相认﹐哪知驴GG答曰﹕象羊出去了﹐你们等一会。
没等一会身后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回头一看﹐登时觉得海拔陡然剧增﹐一个巨人立在我面前﹐我仰视着他﹐都结巴了﹕你﹐你﹐你是象羊?
我当时的感觉是这人能有2米高。
找到组织的感觉很温暖﹐高大的组织立马帮我们先安顿好行李﹐然后带着我们走上雪花飘飘
的凯里街头找吃的。
在一个街边小店胡乱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下肚﹐饱了也温暖了。
回到招待所﹐象羊先安排了筱惠和雪芬住下﹐然后带我去和他们队的一位大姐同住。大姐已经睡下了﹐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开门﹐我道着抱歉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屋里开了暖气﹐温暖如春﹐十分舒适。我卸下自己的大包﹐舒舒服服在床沿坐下﹐刚想歇口气﹐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巨物朦胧中进入我的视线。
“什幺什幺”我起身围着那巨物绕了左三圈右三圈﹐终于确定了自己没有眼花﹐原来是一个巨大的旅行用的皮箱子﹗
带着对皮箱子的疑惑﹐我洗刷完毕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三)苗寨初窥(元月23日)
第二天早上﹐集合的时候﹐我才知道﹐北京的这个16人的队伍﹐一共有4个这样巨大的皮箱子。
后来聊天的时候﹐领队象羊用无奈的语气说﹐其实背什幺样的包只是个形式问题﹐惹得我不得不对他表示极大的同情。因为之前曾听他说﹐在北京站集合出发的时候﹐他曾一度为带了这幺一个拧皮箱子的队伍感觉颜面无光﹐哈哈。
其实这个问题确实是见人见智﹐这次的旅途我对这还将就能接受﹐但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稻城的天空下已经开始有拖着皮箱子踩着高跟鞋的游客了﹐这就让我很无法容忍。
还有一件好笑的事﹐当时象羊召集的时候﹐一统计﹐报名的有11个MM和4个GG﹐这家伙和那4个GG着实暗爽了一把﹐都掰着手指头算计着这一路上能照顾多少个MM﹐可是出发前的见面会上﹐这五个心怀鬼胎的家伙都傻眼了﹐11个MM都是阿姨级的人马了﹗﹗
筱惠MM和雪芬MM看见我们这快乐的一群﹐都决定改变初定的行程﹐和象羊队走一程再说。这两个MM马上成了五个GG献殷勤的目标了。
18座的中巴车塞上了20个人和四个大皮箱及若干个大包﹐中间过道已经塞得满满的了﹐象羊和中巴车的车主只好坐在发动机盖子上。春运期间超载是个严重的问题﹐但好心的象羊实在不忍心拒绝或者是根本没考虑拒绝(求都求不来呢)两个MM要同行的请求﹐后来在路上始终还是没有逃过交警的火眼金睛﹐被逮住罚了200块。
终于上路了。
今天的目的地是榕江﹐原来计划去雷山的﹐但象羊当地的朋友说因下雪雷山那边的路极其不好走﹐分分种有被困在那里的可能﹐因此临时改变了行程。去榕江的途中会经过一个叫巴蒙的苗寨﹐榕江附近还有一个著名的三宝千户侗寨﹐这两个寨子将是我们今天要重点游览的地方﹐然后住在榕江县城。
一个不到20平方的空间里有14个MM的热闹程度简直是不言而喻的﹐再加上有11个是全国人民都公认了的最贫的北京人﹐那场景﹐啧啧。
一路上风光乏善可词﹐贵州的冬天是灰色调的﹐山是连绵不断光秃秃的﹐偶尔经过的一个小寨子﹐路边流淌的一条小溪﹐一个款款走过的苗族MM都能引起一车人的惊呼。
中午到了一个小镇﹐路边有一个小饭馆﹐领队决定先吃饭再继续走。小饭馆的父女三人一见来了这幺些人都慌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招呼我们。
贵州的小饭馆都有个特色﹐厨房就在饭馆的门口﹐当街就热火朝天的炒菜煮饭﹐父亲卷起衣袖掌起勺﹐两个看上去都十岁多点的女儿打下手﹐倒也一一应付得当。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俩大巴﹐车上坐满人﹐我们以为又有人吃饭来了﹐谁知其中的一个年纪小点的熟练地跑进去﹐搬了个有她两倍高的大竹梯来架在大巴车上。原来这小饭馆还有为过往车辆加水的功能﹗
只见瘦弱的小女孩又拖出一条长水管﹐顺着梯子登登登爬上足有2层楼高的大巴顶﹐开始加水。大巴的水箱很巨大﹐衣着单薄的小女孩一边加水的功夫﹐一边在大巴顶的寒风中瑟索。加完水﹐收拾停当﹐向司机收取了一块钱。
看得我们一群人很感慨。
(四)车江三宝千户侗寨
因为来之前并没有计划到车江三宝千户侗寨来的缘故﹐我对这个寨子几乎是一无所知的﹐但想想﹐既然能够称得上是”千户”﹐那规模应该是不小的。还以为这个寨子盛产三宝呢﹐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寨子是由上﹑中﹑下三个寨子连成﹐因此称为“三宝”。
侗寨就位于距离榕江县城几公里的国道边﹐交通十分方便﹐也使这里发展成为了一个成熟的旅游景点﹐寨子门口有停车场﹐修建了一个漂亮的门廊作为收费处﹐还好每个人只是5块钱。
刚刚进入寨子有进入了公园的感觉﹐长长的风雨走廊铺着水泥路面﹐两旁的花园草地经过精心休整﹐走出长廊﹐一座高耸的钟鼓楼迎面而来﹗“好大的一座鼓楼”﹐大家纷纷发出惊叹﹐走进鼓楼。
后来听象羊的朋友介绍说鼓楼是侗寨的标志之一﹐鼓楼中间的那块空地是侗寨举办大型活动﹑重要决策产生的地方。这座鼓楼是新修建的﹐因此比起肇兴那些拥有悠久历史的鼓楼来说﹐没有民族文化的背景﹐没有历史的沉淀﹐虽然雄
伟壮观﹐但不是那幺出名。
鼓楼对出广场的右侧有一个小小的寺庙﹐走进一看﹐门眉上写着”萨玛庙”﹐后来听人介绍说﹐侗语中的“萨”即祖母之意,“玛”即“大”,“萨玛”就是大祖母的意思。相传在母系氏族时期,侗族女首领英勇善战,屡建奇功,不幸在一次战斗中与数十倍于已的敌兵包围,最后壮烈牺牲。女首领虽然牺牲了,但其才华、气节和斗志永刻铭心,因此被称为“萨玛”。
进入寨子,眼前豁然开朗:整座寨子依江而建,沿江一线榕树群浓荫庇日,对岸群山耸翠﹐原来这榕树群是此侗寨的一大特色﹐榕江县城也是因此而得名。
一行四人沿着江边的榕树群在寨子里闲逛﹐江边有许多妇女在洗刷﹐顺着石级走到江边﹐看见有个妇女在洗一大筐马蹄﹐顿时馋虫被勾了出来﹐尽管离她不到2米的上游有个妇女在洗刚刚杀好的鸭子﹐心里暗想这种分配怎幺这幺不合理﹐但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可不可以给我们吃几个啊?
那位大姐极其热情﹐连说﹕吃﹐吃﹐吃﹐多抓点。
我们四人登时围在筐边﹐边挑边吃起来﹐小小的马蹄非常清甜化渣﹐我忍不住问道﹕大姐﹐你洗这幺多马蹄作什幺啊?
“喂猪”。大姐笑笑说
&%$#%&^%$&&^#我们四个差点没栽进江里。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吃了个肚圆。
继续在村里闲逛。看得出﹐旅游为这个寨子带来了富裕﹐但村民们大多数还是非常纯朴﹐我们每经过一户人家的门口﹐都能得到一个友善的笑容﹐有家正在吃饭的村民﹐还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去一同吃。
转了一圈﹐发现其实这个寨子每条小路都直通公路﹐根本不用在那个大门口买票就可以进来﹐不过我倒一向不反对卖门票这种举动﹐付出了劳动收取合理的回报﹐无可厚非﹐一寨子和和气气的村民﹐让我觉得这5块钱物有所值。
在一户人家的墙壁上﹐看见贴着一张大红纸﹐上面细细密密地写满字﹐细读才发现﹐原来是这户人家办喜事时各个职位的安排人员名单﹐从总指挥到总厨师﹐到洗菜烧水﹐都一一列明﹐司职上菜的都居然有十几二十人之多﹐可以媲美我们公司举办大型活动的程序表﹐简直让我们大开眼界﹐后来在另一户人家的门口墙壁上﹐也贴着一张﹐人员安排的比刚才那张更为多和详尽﹐看起来是个大户人家。
筱慧﹑雪芬﹑我﹐还有一个北京的GG就这幺漫无目的地在寨子里乱窜﹐消磨着时间﹐不用赶时间的感觉真是好。
晚饭象羊的朋友安排我们在寨子里的一个旅游局的接待站吃﹐趁着等吃饭的工夫﹐我们跑到江边找了条船来撑﹐原本在船家手中轻而易举的活﹐被我们笨手笨脚地折腾的船儿只能在江心打转﹐直到最后只好评出打转打的最好奖。倒是广州的雪芬MM﹐凭着她那一米七几的个头﹐终于把我们撑回岸边﹐让船上的两位GG佩服得五体投地。在江里看岸边的一排古榕树感觉十分壮观。
原本以为在旅游局的接待站吃饭一定是走过场似地应付游客﹐但没想到这家接待站原本是当地的一户人家﹐就在江边﹐内设一个小饭馆﹐踏着咚咚作响的木楼梯上到二楼﹐原来是只有木栏杆的露台﹐露台望出去就是江面了﹐已经摆好了三张小台﹐中间挖了个洞放炭盆﹐上面是一盆香气四溢沸腾的鸡汤。
鸡肠碌碌的我们一拥而上﹐纷纷落坐。菜不断的上﹐每上一道都能得到一片赞叹﹐好客的主人还端出了自酿的米酒招待我们﹐又甜又嫩的蔬菜更是一盆接一盆的上﹐又被我们一盆接一盆的消灭掉。真的不记得吃了多少盆青菜了﹐青菜放在鸡汤里煮出来真好吃﹗
主人家的几个妇女就围着我们看﹐笑着﹐有个GG说让她们唱个歌来听﹐她们害羞地直摇头﹐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唱不好﹐唱不好﹐后来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她们找了几个小孩子来为我们表演。
虽然没能听到真正的侗族大歌﹐但这几个孩子简单的舞蹈动作﹐配合着软细的童声和害羞的笑容﹐已经让我们如痴如醉了。
(五)空申空烈短裙苗寨奇遇
昨晚闲聊起今天的短群苗寨行程的时候﹐每个GG都流露出了向往的神情﹐浮想连篇地假设了万种短群苗MM们的风情﹐尤其是对她们的裙子的长度做了大胆的设想。
空申村真偏僻。车子在大山里足足绕了大半天﹐早上7点半就出发﹐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进村的路正在修﹐车子没法进去﹐要步行大概3里多路进村。
远远地看见村口站了好些人﹐原来住在村口的一户人家昨天嫁女儿﹐今天女儿回门﹐亲戚们都来了﹐热闹非凡。人群中有两个少年十分引人注目﹐满脸都涂着红红的胭脂﹐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的姐姐结婚﹐按照这里的风俗作兄弟的要涂红脸以示喜庆。
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穿短群的苗族小MM了﹐这让我们大为惊喜﹐围上去把那个小MM照了个够﹐这举动在后来满村都是穿这样服装的MM的景况下觉得十分愚蠢。
又在村里乱走﹐不时有短群MM袅袅娜娜地走过﹐看得我们目不暇接。这个苗寨也是依山而建﹐不过是顺着两边的山势﹐两山中间是学校和稻田﹐还有个不错的*场﹐学校挂了两块匾﹐一块是空申小学﹐另一块是空申农业技朮学校。
突然看见远处田间款款走来5个盛装打扮的小MM﹐连忙走上前去﹐把她们拦住拍了个够﹐她们中最小的才4﹑5岁的模样﹐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头上戴着夸张的银饰﹐穿著小小的连身短裙﹐真的不是用娥娜多姿能形容的。这幺大冷的天﹐只是打着绑腿到膝盖上﹐大腿则露在寒风中﹐问她们冷不冷﹐都吸着鼻涕说不冷不冷。
问跟在她们身后的几位妇女﹐才知道她们这幺盛装是去参加下午寨子里的歌舞活动。春节期间﹐经常有这种没有目的的歌舞活动。我们真是太有运气了﹗
一个小孩子的妈妈看见我们在给她女儿照相﹐急忙跑回家拿了条湿毛巾出来把她原本拖着两条鼻涕的女儿的小脸搽得干干净净。
离下午的活动还有段时间﹐我们决定去找东西吃。这时看见两个提筐挑担的妇女走来﹐筐里放着好几个碗﹐每个上面都盖着片白菜叶子﹐给我看见其中一碗﹐白菜叶子下面露出辣椒阉的小竹笋。
口水马上就流出来了﹐拦着她们俩问长问短﹐终于得知她们是去走亲戚﹐这里的习俗是自己带菜带酒去亲戚家﹐有些甚至还带饭﹐我们马上要求和她们同去亲戚家吃饭。
她们俩很高兴地答应了。我们三个抢过她们手里的东西帮他们拎上﹐屁颠屁颠的跟在她们后面向另一个山坡走去。
没想到这看起来一览无余的小村里内里还有些乾坤﹐我们爬上山坡﹐问﹕到了没。回答﹕到了到了﹐就在上面。然后竟然又下坡了﹐又问﹕到了没。还是回答﹕到了到了﹐就在上面。直走得我们三个大汗淋漓。
终于到了位于小山顶的亲戚家﹐里面传出一阵喧哗声﹐推们进去﹐我们三个被屋内的景象惊呆了。
原以为只是三五亲戚串串门儿﹐没想到屋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还分成几部分﹕男人们一间房﹐老女人们一间房﹐年轻妇女们一间房﹐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众人一见来了三个异类﹐纷纷拥上前来围住我们看﹐我们三个傻冒似的只能嘴里不停地说﹕大家新年好﹐新年好。
终于看够了把我们安顿在年青妇女的那间房﹐在她们吃饭的长条台旁边放了张月亮形状的小矮台。后来才明白月亮台凹进去的那一面刚好放一个小火炉﹐这设计实在是太巧妙了。
接着给我们的台上摆满了菜﹐其中有那盆辣椒腌小竹笋。又不容分说地每人给添上一大碗饭﹐连说﹐吃吃﹐快吃。
我看着那几盆菜﹐登时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也不知是什幺烧什幺﹐但无一例外表面都有一层凝固的猪油﹐这幺冷的天﹐菜又都是各家各户山长水远挑来的﹐不凝固才怪。
没办法﹐好在还有一碟辣椒腌竹笋﹐我只好就着那碟菜猛刨半冷的饭﹐不过那碟辣椒腌竹笋真好吃﹐不但颜色好看﹐味道微辣带酸﹐爽脆无比(写到这﹐口水几乎滴到键盘上﹗)。
众人见我们吃了一轮饭了﹐又纷纷跑上来敬酒夹菜。每个人一手端着一碗酒﹐另一手拿着只空碗﹐用空碗舀酒碗里的酒轮番敬我们三个﹐开始我们还一直坚持喝﹐可是敬酒的人源源不断的上来﹐这就让我们三个难以招架了﹐可是每个上来的人都满脸真诚﹐满脸笑容﹐说﹕尝尝吧﹐这是我们家酿的酒。晕到﹐这样喝法我们不是要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接下来﹐还不单只敬酒了﹐夹菜的也来了﹐夹起碗里沾着猪油的肥肉不由分说地就往你嘴里送﹐呃﹐呃﹐我当时胃里那一个翻腾啊﹐可是实在不忍心拒绝。终于百般滋味地吃完碗里的饭﹐还没等你反应过来﹐轰地又扣过来一大勺﹐我和筱慧MM简直欲哭无泪了。值得一提的是﹐雪芬MM很主动地又去装了一碗饭﹐看得我和筱慧面面相觑﹐最后一致同意送她个别名﹕爱添饭。
终于吃饱了放下碗﹐这才有机会和主人家打打招呼。妇女们也和我们熟络起来﹐敢拉着我们的手说话﹐我们用数码相机帮她们照相﹐然后放给她们看﹐惹得她们不是大笑就是惊呼﹐开心不已。
屋里的妇女很多都穿著短群﹐和她们混熟了我们也大胆起来﹐抓住一个年轻MM仔细研究她的裙子。
简直不知用什幺词来形容她们的裙子才好了。记得小时候玩过的一种玩艺﹐把纸紧紧地卷在铅笔上﹐然后把纸沿着铅笔底部推﹐就能得到一个堆积在一起的打了褶的纸卷﹐恩﹐我想﹐她们的裙子就是那幺一个效果了吧。土布压出的细密的褶﹐层层叠叠﹐一条裙子差不多有十一﹑二层(我撩起她们的裙子数了一下J)﹐好象跳芭蕾的小裙子般支楞着﹐外面一件外套基本和裙子一样长﹐用条腰带帮起来﹐别具匠心地在背后打了个大折﹐腰间的风韵就自然出来了﹐自织的绑腿五颜六色﹐长及大腿中部﹐绑腿的两边还缝上一些打结的穗﹐走起来简直摇曳生姿。因为裙子短的缘故﹐坐下来很容易走光﹐所以每个人前面又围着个长及小腿的方围兜﹐不但绣的很漂亮﹐那举手投足间的含蓄美感简直无法形容。
主人家的小女儿也盛装准备去参加下午的活动﹐我们决定和她一起走﹐走出门口﹐还是被追出来的酒拦下再拦下。
我一直觉得﹐旅游的最高享受,就是能融入当地人的生活状态﹐对他们的生活环境﹑生活习惯就算你再不习惯﹐也应该持尊重的态度﹐而不是抱怨﹐让他们觉得﹐你是看重他们的﹐这次在空申村的经历﹐我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要离开的时候﹐作客那家的男主人﹐握着我的手连声说﹕你们辛苦了﹐你们辛苦了﹐这幺远来看我们。淳朴的一张脸让我不知说什幺才好。我们走的时候给了二十块钱作为饭钱﹐开始他无论如何不肯收﹐在我们的一再坚持下﹐他只肯收了我们10块钱。
小广场上已经聚集满人了﹐热闹非凡﹐简单的芦笙调子﹐妇女围成一圈踏着简单的舞步转圈走﹐头上的银饰随着走动发出好听的声音﹐几个吹芦笙的年轻男子在中间﹐中间再有的﹐就是排成不规则队形舞着的上年纪的男人了﹐年轻的男人和小孩老人则围在旁边看。中间的那几个老头中有几个明显是已经喝得半醉了﹐舞得东倒西歪﹐又不时去骚扰旁边的人﹐笑闹成一团。
有刚来的妇女加入﹐就走到前后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人边﹐很自然就插进去了﹐她们的队形是从高到矮排列﹐排在最后的是小孩子﹐但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子。可能还有一个习惯﹐长得最漂亮的舞在最前面﹐因为我看见最前面的那个女孩子是很漂亮﹐长得又高﹐只是老是眉头紧锁。
喝得满脸通红的筱慧也混进了队伍﹐被中间几个半醉的老头拉着手脚步蹒跚地乱走一气﹐我在旁边笑得要死。
人越来越多﹐妇女的那一队都快围成两圈了﹐依旧是简单的步伐﹐单调的旋律﹐就这幺一圈一圈的走着﹐偶尔有个男人在圈中间点一串鞭炮放﹐又看见有人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包糖果洒向天空﹐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就纷纷上前哄抢﹐我也去抢﹐抢来的就分给坐在我旁边石坎上一个行动不方便的老太太﹐老太太便咧开没牙的嘴﹐很开心地笑。
我也跳下石坎﹐跑到小卖部去买了两大包糖果﹐买的时候﹐旁边有个人说﹕分点给那些跳舞的吧﹐她们都没得到。于是我便站在队伍边开始派糖果﹐有些掉地的便被小孩子们捡了去﹐并不来抢你手上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派完一包﹐又捧着另一包跑到旁边的一个小土坡上来了个“天女散糖”。
我都玩累了﹐眼睛也看累了﹐她们还在孜孜不倦地一圈接一圈地绕﹐忍不住问旁边的人﹕她们要跳到什幺时候才收场啊?答曰﹕到天黑。真是晕啊﹐表达快乐的方式何止千万种﹐为什幺她们就偏偏好这一口﹐这也单调点了吧?但是没得说﹐他们的快乐满足真的不是我们能够体会衡量的。
终于要离开空申了﹐身后是越来越远的芦笙声﹐他们的欢乐还在继续。
后来在车上听闻那个在前面领队的漂亮MM是在深圳的民俗村打工的。
(六)镇远古镇/龙潭/腌猪脚
在空申回县城的车上﹐我就在考虑第二天的路线了﹐象羊他们会去大利﹐而我﹐因为初六一定要赶回贵阳的缘故﹐再和他们走下去的话就完全违背了自己初定的行程﹐所有的功课都白做了﹐尤其是镇远﹐实在是很想去﹐实在是想看看这个拥有2000多年历史的古镇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但又好不舍得离开这幺快乐又”烦人”的一大群。想了又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晚上在旅店拿出镇远的功略看了又看﹐终于下定决定明天独自前往镇远。决定下来反而轻松了﹐拿了镇远的功略给雪芬和筱慧看﹐筱慧最初的行程安排里面也是有镇远的﹐只是因为她假期充裕﹐要好几天后才去﹐然后直接从镇远回上海。
雪芬被我的那张镇远功略大大打动了﹐尤其是其中这幺一段﹕镇远铁溪桂花村的腌猪脚也是一绝,凭他家每年要卖1万斤猪脚你就想想不吃多可惜﹔以及﹕强力推荐步行铁溪,如果是背包族,从老大桥开始,沿铁溪路步行,大概12公里到铁溪发源地龙潭----儒林外史描写过此地﹐一路上你只会惊讶大自然的奇迹,有多好自己去看看................。
终于雪芬决定了明天和我一起去镇远﹐我们三人笑言这一路简直充满了变数﹐充满了未知前程变化莫测的美好感觉。筱慧实在很舍不得我们﹐千叮万嘱地说一路上要随时保持联系﹐并要发回关于镇远的最新报道﹐以为她过几天去提供最有效的资料。
第二天一早﹐依依不舍地告别象羊队﹐我和雪芬上路了。
我们的路线是要先从榕江赶回凯里﹐然后从凯里乘火车前往镇远。一路不停地赶车赶车﹐在凯里火车站吃了顿又便宜又美味的小吃后上了火车。到镇远已经是傍晚6点了﹐天气依旧那幺寒冷﹐在镇远找了个小旅店住下来后便上街找东西吃了。
果然如功略上所言﹐镇远人民有初六或初八前不营业的习惯﹐功略上好多令我们垂的小饭馆几乎都处于关门状态﹐只有一些小吃摊卖得热火朝天﹐舟车劳顿了一天的我们实在是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坐下来慢慢享用晚餐﹐饥寒交迫的我们走了几条街﹐才终于找到一间营业的火锅店﹐里面热闹无比﹐可能是因为大多数饭馆没营业的缘故﹐这为数不多营业的就显得生意格外好。
终于又用最便宜的价钱吃了最多的青菜(这里的小饭馆有个特色﹐吃青菜通常只收你1~~2块钱每人﹐任吃)﹐心满意足地走出饭馆﹐开始在大街上闲逛。
古镇的夜晚是静谧的﹐行人不多﹐街道两边的店铺有些关了门﹐有些开着门的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好象娱乐场所并不多。我们住在古镇的步行街上﹐整条街道经过重新装修﹐古出来的格调相当一致﹐两边的门廊上都挂着红灯笼﹐舞阳河在房子后面穿过﹐河面没什幺动静﹐夜色下看不出水的颜色﹐也不觉得河水在流淌﹐只是静静地泛着光。
和凤凰比起来﹐我的感觉是旅游资源的开发显然弱了许多﹐凤凰给人的感觉是流动的﹐是活跃的﹐而镇远则显得较无生气﹐虽然是一样的红灯笼﹐一样穿城而过的河流﹐。
突然心里面就隐隐有些失望﹐不是想象中古城的样子﹐其实心目中并没有给古城定义出什幺样子﹐总觉得拥有2000年历史的古城好象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和雪芬就这幺一条街一条街的走着﹐看得出她也隐隐失望的样子﹐但我们两个又都不想让这种失望的情绪互相感染了对方﹐只好扯着其它不着边际的话题。
因为第二天安排了爬山和徒步﹐估计比较艰苦﹐所以两人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起床﹐问清了上镇远最高点四官殿的路线(原来就在我们住的小旅店的对面路口进去)﹐我们开始了晨爬。
镇远兴起于元朝初年,从一个军事城堡演变而来,我们穿过依山而建的民居﹐看见不少武将的遗址比比皆是﹐白天的镇远终于隐隐显露出了它厚重的历史感。通向四官殿的路好象没有什幺清晰的指引﹐仿佛每条路都能上去﹐但我们还是问了几次路﹐才找到真正开始上山的路口。
四官殿建于城北的石屏山九曲岗的悬崖之巅﹐大概300米高的样子﹐惟一的小路从大殿底层穿过。四官殿因供奉战国吴起、王翦、廉颇、李牧四员大将而得名﹐因为早上的缘故﹐山上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透过殿门缝﹐好象隐约看见有个老头在里面走来走去﹐本来我们不想进去﹐但四官殿的门口,除了文物保护条例,还挂了块菩萨们的生辰祭日﹐原来今天刚好是拜财神日。和雪芬一商量﹐既然一场来到﹐又那幺巧﹐还是进去烧了个香。
四官殿里俯望古镇﹐整个镇远尽收眼底﹐新旧交错的建筑﹐马路上来往的车辆﹐静静流淌的舞阳河将古镇一分为二﹐山脚下的老院子也升起了苒苒炊烟﹐好一副闲适的图画﹗
下了山先去吃了早餐﹐依然是痛苦不堪地到处找吃早餐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一间开门的又都是人满为患﹐终于草草吃了些东西﹐回到旅店收拾行装准备开始今天的重头戏﹕徒步铁溪至龙潭。
按照功略上的指引﹐铁溪至龙潭大概12公里的路程﹐可是后来我们一路走一路问人﹐好象实际不止这个距离﹐他们都说我们这幺走可能回来的时候就天黑了﹐并对我们两个背着大包步行的女孩子感到有些奇怪。我们出发的时候才早上九点多﹐走了大约2个小时﹐来了一辆小三轮车﹐车主和车上的一个乘客都劝我们先搭车到龙潭路口再走﹐因为龙潭路口走进去龙潭都差不多有5公里的路。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要赶晚上的火车回贵阳)﹐我们只好上了小三轮车。这一开车﹐我们就发现上对了﹐如果真的走完这段路﹐我怀疑天黑未必赶的回去。司机把我们送到龙潭路口﹐告诉我们进山的路﹐并说晚上5点钟之前有三轮车可以出去﹐5点之后就很难说了。
告别司机﹐稍作休整﹐我们踏进了往龙潭的山路。
原来心目中一直没想象过龙潭是一个怎样的潭﹐功略上只有这幺一句描述﹕“看到后你会对龙潭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畏之情”﹐因此并没有对龙潭的景色报太大的期望﹐我只是因为喜欢走路而走﹐雪芬则因为计划下一步走独龙江﹐将之作为一个负重拉练的好机会。
走进山中的一条峡谷﹐四周开始寂静起来﹐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条孱孱的小溪与我们逆向而行﹐越往里走我心里越发毛﹐实在是好想看见人﹐但又好怕看见人﹐在这样的地方﹐随便两条小汉已经能放倒我们了。
简直没有什幺心思欣赏眼前的如画风光﹐一路都在这幺提心掉胆中渡过。现在回想起来﹐两个人走在那样的一条偏寂山谷里的确是一件危险的事。
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终于走到龙潭了。
不知该用什幺词来形容龙潭﹐总之它让我和雪芬大为惊喜﹐深深陶醉﹐只有我们两个的龙潭边﹐是我们不时发出的赞叹﹑感慨﹐我们几乎用完了所有的形容词﹐但都不足以表达。龙潭带给我们的那种神秘甚至诡异的感觉﹐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仍为之深深折服。小小的一个潭﹐深不可测﹐散发着异样的蓝﹐蓝得简直不真实﹐与我们逆行的溪流就是它流淌出来的﹐但只是普通的那幺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完全没有想到突然横现在我们面前的龙潭是这幺副模样。一株茂盛的水草深入水底﹐模样奇特﹐难以形容。我终于能够理解功略上所言”看到后你会对龙潭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畏之情”这句话的含义了。
直到我们回来的时候﹐差几步走到龙潭路口﹐才遇见了第一批进入龙潭的游客。至此﹐徒步龙潭﹐终于划上了个圆满的句号。
心满意足地走出龙潭﹐真的只能这幺形容﹐心情已经和进去的时候大不相同了﹐满足﹑愉快﹑不虚此行简直几种情绪交错。
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中午饭都没有吃的我们决定去找桂花村的猪脚。一直以为桂花村是条村﹐哪知得来全不费工夫﹐刚出龙潭就遇见一个好心的司机﹐他和他的同伴对我们两个女孩子走龙潭的勇敢行为大加赞赏﹐主动要送我们去桂花村。
原来桂花村是那间以腌猪脚闻名的饭店的名称﹐就在我们徒步铁溪至龙潭的路边。没一会的工夫﹐我们已经坐在桂花村的火炉边啃着瓜子看着电视等着腌猪脚上台了。
这幺形容吧﹐就凭我和雪芬本来已经挤得满满的大包里﹐临走的时候又各自塞了一条腌猪脚进去﹐你就不难想象那腌猪脚有多好吃了﹐尤其是雪芬﹐她还背着这只猪脚凤凰张家界地走了一遭。
还有桂花村的腌猪脚库房那不得不提﹐我和雪芬经主人允许进去可大开了眼界﹐那满满一屋子倒挂的猪脚啊~~~
(七)后记
镇远回到贵阳﹐已经是凌晨一点种﹐坐上来接我的哥哥的车﹐算是正式结束了我的黔东南之旅。这次的黔东南之旅只能说是蜻蜓点水般地沾了几个地方﹐这个拥有20多个少数民族的黔东南,这个中国苗族、侗族最大聚居地的黔东南﹐这个被联合国保护世界乡土文化基金会列为世界18个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圈之一的黔东南﹐实在有太多的风情和神秘等待我们去窥探。
当我从这些神秘中走出来﹐站在凌晨时分仍然歌舞升平的贵阳街头﹐为吃一碗最最正宗的面而开着车兜了半个城市的时候﹐我知道我又融入了我所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的生活﹐但我还是感谢出游﹐能让我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遇见不同的人﹐使我在城市的生活中多了一份豁达和热情。
终于可以松口气﹐从开始提笔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有很多的时候都是茫然不知该从何下笔的﹐那些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情景让我不知如何取舍的细节都深深折磨着我﹐只恨自己的笔实在太拙劣﹐但无论怎样都好﹐终于可以写一个完整的句号了
[此贴子已经被河马于2004-2-28 15:57: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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